江西省赣州市沙石龙埠小学  吴婷华  熊通

 [摘 要] 随着社会文明的进步，我们的教育也需要不断突破，更新。在新修订的《义务教育新课程标准》中，对广大教师也提出了较高的标准。因此，教师需要意识到自己的角色转变，教师只有不断地提升自身素养和教学水平，才能更好地满足学生的需求。师生之间的对话和交流是教学活动的组成部分，对提高课堂教学效率尤为关键。在此，现对我国数学名师课堂教学语言艺术进行一些研究，希望为一线教师提供一条有效路径。

[关 键 词]：名师；数学；课堂教学语言；教学语言艺术

一、数学名师课堂教学语言艺术的特质

   教学语言艺术是教师教学能力的体现。在此以数学特级教师华应龙老师作为研究对象。华应龙说：“教育是语言的艺术。一堂课设计的再精美，教学语言不当，也会事倍功半。”[1]华应龙的课堂教学语言是一场心灵的春风化雨，他的教学语言为课堂增添了元气，使学生变得更加有活力、有自信。华老师的课堂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生动形象的启智语言

   在教学中，教师个人生动幽默的语言会吸引学生的注意力、引发学生联想从而启迪学生智慧。华应龙老师生动形象的启智语言使本身不好理解的数学课堂变得非常有趣，他用有趣的教学语言唤起学生深刻的思考进而升华学生的生命，通过不断引导开采他们身上的特质，激发学生学习兴趣。

   1. 以趣唤思，升华每个学生的生命

   “‘思考’是学习数学认知过程和数学知识的本质特征。”[2]学生在学习中要有思考的发生。中小学生的思维方式决定教师在教学过程中运用的教学语言要符合他们思维特点，使用趣味性地语言唤起学生深刻思考，激发学习兴趣。在华应龙的课堂上，学生的思维总是活跃的，他总能用生动形象的语言引发学生深刻思考，使学生思维不断擦出火花。比如华老师在《三角形的三边关系》一课中的课堂评价上巧妙地引发学生积极思考，他在讲授“三边关系”时用了一个有趣的比喻评价：“这就像空气一样，如果我们没有它，才会感到它是不可或缺的。”[3 ]有几位学生笑了，他们明白了老师这句话的寓意，恰到好处地进行第三维度情感态度和价值观教学目标的渗透。华老师运用有趣的语言不仅解决了数学问题，还树立了学生正确的价值观，点燃了学生思考的火花，进而升华学生的个体生命。

   2. 循循善诱，合理开采学生的闪光点

   教学是一个循循善诱不断引导的过程。教师应该在课堂循循善诱的启发、扎扎实实的教导，渐进式的加以引导，开采学生心灵深处的闪光点，使其学习逐步得到提高。如在华老师执教的《规律的规律》一课中，一个学生答错了问题，华老师并没有直接否定他的答案，而是惊讶又佩服地对他说：“哦，是这样的，真了不起！她发现有规律了，那这个猜测怎么样呢？” 学生善意地微笑说：“猜错了”。而华老师却对他说：“虽然错了，但是错的很可爱！学习就是这样！研究也是这样，需要我们地去猜测。会有一个猜想，然后再验证一下！是吧？”学生领会地点了点头。[4]朴实的语言蕴藏了华老师对学生的热爱，华老师不是直接指出学生的错误，而是逐步地进行引导，真正体现出老师在课堂教学中的一个引导者地位，同时也透露出一个老师对学生的尊重。

（二）以生为本的情感语言

   我国教育改革纲领明确提出：“以学生为主体，充分发挥其主动性，并提供恰当的教育”。[5]华老师始终坚持把学生当作学习的主体，他以生为本的情感语言是追求以学生成长为目的的最好体现，并且贯穿在课堂始终，正是这样的教学语言架起了老师与学生心灵之间的桥梁，体现了“平等”的师生关系，使学生健康、快乐地成长。

   1.“因材施问”，尊重每个学生差异

孔子提倡因材施教，各尽其材。课堂上，老师应该尊重每一个学生，对学生的提问做到“因材施问”。因材施问是提问艺术个性化的体现，即使学生给出错误的答案，也总能让他体面的坐下，使学生自尊心得到了保护。华老师在一次上课时，有一个很害羞的男孩用一张纸片表示分数的意义，华老师亲切地对他进行了提问，他这一“问”增强了男孩的自信心。随后在课堂交流的过程中，华老师想让那个看起来害羞的男孩表现一下，可是这个男孩说错了，他说成了：“把 8平均分成 5 份。”班上的同学都笑了起来，并且有人把答案说了出来。随后，华老师又请这位“害羞”的男孩回答，这一次他说对了，教室里响起了掌声。华老师三次请这位“害羞”的男孩回答了同样的问题，可是每一次男孩的心里变化都是不一样的。由此可见，华老师尊重学生，能从错误的回答中找到肯定之处，让这位“害羞”的男孩不仅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又保护了男孩的自尊心，让他体面地坐下。 

   2.“以爱化人”，爱心点化学生生命

课堂教学是知识的传承，智慧火花的点燃，然而数学认知的构建过程，从来都是与人的情感和意气的抒发结伴而行的。教师在备课时，应该将“渗透爱、传递爱”作为教学目标之一。传递爱是数学的一个连乘公式，将连乘与爱心传递情意交融。这样的课堂是有温度的，这样的教育是温情的。教师的语言艺术可以体现在以爱化人，将爱润物细无声地浇灌在每个孩子的心田。 

   3.民主平等，温暖每个学生心间

在课堂上，教师的民主和平等是以生为本的最好体现。在教学过程中，华应龙老师更多的是台下的平等参与，真正体现了学生是课堂的主角，而他只是一个帮助学生实现目标的促进者。在《孙子定理》一课中，他对学生说：“如果你在同学发言时看着他的眼睛，会得到更多的东西。”这句话透露出华应龙老师对学生的态度，充分体现了他教知的同时还育人。 

（三）点化生命的意志语言

意志语言在这里意指教师在教学时对学生鼓励以及培养学生正确价值观的语言。在华老师的课堂上，学生能找到自信，也能体验到数学的乐趣。教师的教学语言需要有一股力量。比如华应龙老师善于运用传统文化，在课堂上浸润每个孩子的心灵。文化是教育的“血脉”，如果教师本身就有文化气质与文化自觉，并且贯古通今、善于创新，那么学生就会受这种语言特质的影响。 

（四）激活课堂的行为语言

行为语言即体态语言、视觉语言。教师的语言是丰富多彩的，不但有动听的听觉语言，也有令人赏心悦目的视觉语言。艾帕尔·梅拉别思曾研究表明：“信息效果=7%的文字+38%的音调+55%的面部表情。”这说明教师在教学中所传递的听觉信息和视觉信息都是非常重要的，只有这样才能给学生形象具体的学习体验。华应龙老师的行为语言是丰富多彩的，既激活了课堂，同时也与学生产生心灵的碰撞和情感的交流。倘若教师教学能够面带微笑，那么学生的心间都能感受到阵阵暖意。

二、如何形成课堂教学语言艺术

教师的教学语言艺术来自于教师个人的综合素养，是教师的文化知识底蕴、教育教学思想以及平时教学实践的整体体现。如果把课堂教学比作一个建筑，教师的语言就是课堂教学的根基，其展现的课堂效果就是雄伟的外观，教师的综合素养就是支撑建筑的钢筋水泥，如果钢筋水泥充足，房子就更牢固，，反之则是一座危房。高水平的教学语言艺术不是一天练成的，而是经过教师的理论体系地日积月累与许多的实践，两者进行科学整合、磨练和创新，经过一番打磨逐渐形成的。

（一）从“心”开始，秉持匠心

言由心声，教师的教育思想是教学语言的载体，是孕育教学语言艺术的基因，支配着教学语言的基本结构和性能，它是决定教学语言的内在因素。一个教师的教育思想全面反映了他的教育观、教师观和学生观，包含教育目的、追求及奉献精神等，这些都指引着教学语言，并影响语言的组织和运用。

（二）由“读”深化，积累知识

读书是教师终身学习的有效形式。阅读习惯影响着教师的成长和发展，制约着教育水平的提高，同时也决定着教师的教学语言在课堂上的艺术化运用。一节课设计的再好，如果没有一个良好的语言表达，那也将事倍功半。因此，教师的教学语言要有书的支撑，读书是催生语言艺术的养料，是提升教学语言素养的最重要途径。教师需用读书来“支撑”自己的教育生命，作为教师如果博览群书，惜时如金、手不释卷，报纸杂志，汲取营养，便会不断地进行自我更新、自我提升，就会有精彩的数学课堂。

（三）以“做”生发，守正出新

教学语言艺术是一项技能，要经过长期的磨炼，一切能力的获得和提升都是锤炼教师教学语言的结果。教师的实践通过“行动中反映”进行，实践逻辑是其内生逻辑，是教师成长的逻辑基点。[6]华应龙通过实践探索，不断地练课、磨课、听自己的课，并且善于思考、笔耕不辍，使自己的教学语言达到艺术的最高巅峰。教师的课堂教学语言应做到精准、适宜，杜绝重复啰嗦、漫无边际和微言大义。教学语言只有经历实践的不断打磨，才能成为润色课堂的“染料”，研究自己的课堂教学自然是题中之义。“刚开始时不会讲课，连上课都不太会讲话。”这是刚登讲台的华应龙，课堂语言之功仍有待提升。

三、华应龙小学课堂教学语言对小学教师的启示

叶圣陶呼吁:“教师应学好语言，才能做好教育和教学工作。”可见教师教学语言艺术的重要性。通过对华应龙老师小学数学课堂教学语言艺术特质的归纳，可以清晰地看出在其教学语言艺术特质形成过程中，教育理念是教学语言艺术的理论依据，他善用语言艺术作为数学教学的求真境界，妙用语言贯穿数学课堂的始终。华应龙向我们展示了一位小学数学名师独具一格的教学语言艺术，他的教学语言具有引领性、启发性和示范性的作用。华应龙作为一位卓越的小学数学教师，他的课堂教学语言是每一位教师学习与借鉴的范本。华应龙以趣唤思的启智语言、以生为本的情感语言、点化生命的意志语言、活跃课堂的行为语言对小学教师攀登教学语言艺术高峰有诸多的启示。下面将从“秉持匠心：孕育教学语言艺术的基因、勤于读书：催生教学语言艺术的养料、实践探索：锤炼教学语言艺术的基地”三个方面进行阐述。

（一）秉持匠心：孕育教学语言艺术的基因

   在 2016 年和 2017 年，政府报告中连续提出：“大力弘扬和培养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而教育者也应具有工匠精神，具有匠心精神是教育工作者迈向职业大门的必要条件。优秀的教育工作者，要不断用匠心去思考教育的本质、探索教育的实践、加强教育的感染，用匠心唤醒灵魂和润泽生命”。[7]教育是心灵间的沟通，教师应具有工匠精神，给予学生精神元素。华应龙老师以爱育爱，不断追求教学上的创新，坚持做个有“心”之人，“以文化人，求真育人”，无论是他的启智语言、情感语言、人文语言，还是行为语言的运用都是每一个教师学习的范本。教师应拥有爱心、葆有童心、教有耐心、守正出新，这样在使用教学语言过程中，才能折射出爱的光辉，用爱的语言洒满儿童纯真心田，让课堂到处都洋溢着民主的教育气息，不断地追求创新，做到守正出新，赋予事业不竭动能，这些都是提升教学语言素养的根基。

   1.拥有爱心，洒满儿童纯真心田

   “爱是对生命最好的激励；爱，是教育的前提；”[8]华应龙老师一直保持着对学生淳朴的爱心，也对学生的成长与课堂上出现的教育契机始终保持着敏锐的洞察力，时刻准备着明灯,去照亮孩子的生命。华应龙老师为小学教师提供一位卓越教师的师格范本，他永怀爱心，并且以独立思考、理性探究的方式践行合乎人性的教育。陶行知先生说：“没有爱就没有教育。”教师的爱就像温和阳光，沐浴孩子的心灵。孩子的成长需要用爱去浇灌，华应龙老师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学生，尊重儿童个性发展，努力发现、学会欣赏他们身上的“闪光点”，并及时的给予鼓励。因此，教师应一直用爱心去践行教育，全身心地投入教育其中，用爱心的雨露浇灌孩子们健康成长。

   2.葆有童心，洋溢民主教育气息

   童心是打开儿童世界的钥匙。教师要永葆童心，做孩子永远的朋友，与儿童有共同的爱好和追求。儿童是我们必须用心去雕琢的一块璞玉，教师只有化身为儿童，拥有纯真的童心，依托儿童的视角与立场选择适合儿童发展的教育行为方式，找到与孩子交往的最佳契合点，才能紧握教育的最佳契机。华应龙说：“我们教师要尽量使自己具备“儿童心灵”——用“儿童的大脑”去思考，用“儿童的情感”去体验，……”[9]华老师的课堂不仅是“会飞的课堂”，也是到处洋溢着民主气息的课堂，他身体虽健硕伟岸，但身躯里却藏着一颗“童心”，儿童的世界在他面前永远是灿烂的阳光，他与学生的相处模式永远是民主、平等、和谐的。所以，教师要有一颗朴素、纯净的心，用自己情感体验儿童的世界，用自己的童心滋养孩子的童心。

   3.教有耐心，呵护儿童健康成长

   “教育是农业而不是工业”，在此基础上，华应龙老师又提出了教育更不是商业，

应该“像农民种地那样教书”。[10]教育需要守望、需要耐心，教育是慢艺术，不能像商业一样功利化。人的成长，不仅要学到知识和技能，更重要的是精神和灵魂要得到滋养，教育是“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学生像农作物一样，教育应该像农作物生长一样遵循它的自然规律，尊重他的生命历程。而华应龙老师一直扮演一个农民的角色，对待孩子应像农民对待农作物一样精心栽培，细心呵护和耐心等待，经历播种、发芽、开花、结果自然的生长过程。在孩子成长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很多挫折，也可能会犯很多错误，因此教师应一直陪伴着他们，不断地浇灌、施肥，耐心地正确引导，成为他们的引路明灯。

   4.守正育心，赋予事业不竭动能

   一个人一辈子，最难得的就是坚持做一件事。而华应龙老师一直在坚持做一件事，就是不断地追求教育教学上的创新。教学的生命力不是“复制”而是“刷新”，这是华应龙老师多年来做教师矢志不渝的追求。华应龙老师勇当一名教学的创造者，并且不断刷新教学的生命力为教学“保鲜”，时刻严格要求自己在每节课的教学中都要生成一些新的东西。华应龙老师从教二十余载，一直用生命践行着自己的教育教学理念，他所守的“正”，正是课堂中学生出现的“错”，他秉持着“化错教学”的教育教学理念，让错误成为教学的立足点，使学生的思维得以燃放。他课堂上的化错“点燃”儿童学习的思维，碰触学生思维的“燃点”，堪称是教学的大智慧。他一直守着“化错教学”且不断创新，为他的教育教学理念注入新鲜的“血液”，正是他矢志不渝的坚持，才有了他今天的教学艺术与教学风格，使他的教育教学事业获得不竭动能。教师应主张把课堂还给学生，让学生主动地、积极地、创造性地去学，让他们成为课堂真正的主体，他们才会享受其中，获得到真切的体验，这才是有生命力的课堂，这样的教学像清溪在学生的世界里快乐流淌。

（二）勤于读书：催生教学语言艺术的养料

   书是催生教学语言艺术的养料，读书是提升教学语言的必经之路。通过研究华应龙老师的教学语言艺术，可以深切地感受到读书的重要性。因此，读书应作为修炼教学语言的首要任务，教师应该从读开始，终身学习是永恒的目标，在学习中不断成长，在成长中不断学习。由“读”深化，不断地阅读教育经典书，汲取经典的营养为自己的教学语言补充能量，为自己的知识增加厚度；阅读教学专业书，经过专业书的沐浴，使教育教学厚积薄发；阅读专业之外书，时常观看外面的风景，不断地更新自己的观念、拓宽自己的视野。教师只有不停地为自己添加多样化的养料，才能提升自己的语言功力，让祖国未来的花朵在沃土上健康成长。

   1.择高处立——读教育经典书

   对教师而言，不断地完善专业知识是自我发展的重要表征。但发展绝不能只限于不断地完善，重要的是不断的提升，要想望的远，必须站的高。言由心生，只有知识丰富了，教学语言才能不断提高。华应龙老师在总结自己的成长之路时，画出了一个读书、思考、教学、读书的无限循环，[11]足以说明读书对教师提升教学语言素养的重要性。教师可以通过阅读大量的教育经典书，为自己的知识体系稳固根基、增强底色，不断地吸收大教育家们的智慧，才会在课堂上如鱼得水。因此，教师应阅读教育经典书、学习教育教学经验，为自己积淀教育智慧，从教育家那里汲取教育的大智慧，丰富自己的教学语言，将其融入到自己的教育教学中，使课堂有新的色彩。

   2.厚积薄发——读教学专业书

   华应龙老师课堂上的风采源于他不断地汲取专业书籍的养料。华老师自如地驾驭课堂，使学生不仅学习知识，同时也在享受课堂风采，领略课堂风景。因为阅读大量的数学专业书籍，华应龙老师在讲课时华罗庚的名言才会随口而出，一句名言成了教学过程中的神来之笔，不仅渲染课堂气氛，也启发学生思考，他的教学语言使课堂焕发出生命的活力，改变了枯燥、无趣、单一的课堂状态。因此，教师需要读书，助长自己的专业发展，从书中汲取营养移植到自己的教育教学实践中，不断提高自己的教学语言素养，进而丰富课堂。 

   3.拓宽视野——读专业之外书

   教，然后之困。教师在教育教学过程中一定会遭遇“节外生枝”，教师只有不断地通过广博的阅读拓宽自己视野，才能化解教育教学中出现的“危机”。华应龙老师说：“一个教师不读自己专业以外的书，是不会把这个学科教得很好的。”[12] 这样才有了华应龙老师“游戏公平”一课解决了抛硬币概率不相等事件。华应龙老师通过阅读专业以外书激发自己的创造力，同时也提升了解决课堂问题的能力，在课堂上引经据典，用自己的知识底蕴激发学生强烈的学习欲望，为学生注入了文化的“血液”。因此，教师有时要跳出教育看教育，超脱专业的束缚，不能总把自己的目光单纯地注视在自己专业之内，还应时刻关注一些专业以外的东西，为自己的教学语言添加一抹亮色。

（三）实践探索：锤炼教学语言艺术的基地

   实践的意思是“做”，也可以说是“行”，作为教师不仅有知识，还要去行动。教师要想把自己的教学用语言上升为艺术的层次，必须要有实践的观照。经历实践—反思的往复过程，不停地追寻更新、更有效的课堂教学方式。教师只有由“做”生发，通过苦于练习、善于思考、勤于写作，才能不断地为课堂注入新鲜的血液，使课堂焕发出生命的活力。

   1.苦于练——提升教学语言素养

   教学语言艺术是一项技能，必将经过长期的实践磨练，从实践中善于反思、勤于总结以及不断完善，才能使教学语言的运用升华到艺术境界。上课是每位教师提高教学语言素养的最有效的途径。华老师对自己要求十分严格，他同样的课每次讲授都会有新的东西生成，为了便于反思，在上课时总是架着一台摄像机。华老师常对年轻教师说：“不妨听听自己的课。”他的教学语言之所以能称之为艺术，几乎得益于频繁地听自己的课，千锤百炼、反复熔铸，使得每次上课都是一个提高的过程。因此，教师只有在实践中不断磨练自己，积极主动并且抓住机会，才能不断地提升自身的教学语言素养。

   2.善于思——焕发课堂生命活力

   思考是教师自我发展的重要条件，卓越教师的发展必将经历不停地思考。反思是教师对其教育实践活动的理性“复盘”，诊断问题，总结得失，获得经验。[13]而华应龙的自我发展以“思”贯穿，他不断地对教育厚度思考、对学生深度思考、对教学广度思考，提升了教育教学能力，赋予了他教育教学不竭动能。课前准备、课中讲授到课后反思每一个环节的训练都要有改善、形成教学艺术的意识。因此，教师课前要认真思考，精心设计教学中的导入等各个环节，深入钻研教材，思考、锤炼每个环节的教学语言，只有这样不断地思考，课堂才能焕发出生机。

   3.勤于写——梳理教育实践经验

   书写对于教育者来说是至关重要的，是引导教师深入认识与实践发展的必要途径。教师在写作的过程中可以发现自身的不足，从而产生学习、思考与实践的动力。20位名师中有 12 名有书写习惯，他们认为经验就是：教师不但要善讲，还要善写。但很多教师仍缺乏对书写价值的认识。苏霍姆林斯基在献身教育的 35 年生命历程里，他不停地探索、写作，他写了 40 多部教育专著、600 多篇教学论文、大约 1200 篇儿童小故事，并且还有 3700 多分观察日记，记录了几千个学生的成长档案，他为为师者做了一个标准的典范。而华应龙在各种报纸杂志上发表 500 余文章、主编或参编的 20 余本教学用书、已经出版和即将出版三本个人专著，他是《人民教育》的金牌作者，正因为他的这些课外功夫，才成就了他的精彩课堂，“让学习像呼吸一样自然”。古今中外教育家都是用书写等方式梳理自己的经验以提升认识，从而形成自己一套理论。因此，优秀教师应当 “述而要作”。

结束语——“我不只是数学”

   有老师曾经说自己“我就是数学”，到现在“我不只是数学”，这是在教育教学的自信、慎思与追求，是对自己的一种再认识与超越，是从教多年后对教育教学的深刻理解及践行。在此过程中，离不开老师对数学实质的理解与把握、对课堂教学的悉心洞察，以及坚持不懈地努力实现“我不只是数学”的境界。华老师为基础教育界、也为课堂教学语言艺术开启了一道方向之门，他的课堂教学语言艺术特质更是一线教师学习的榜样。 在研究过程中，由于笔者仅从教学语言艺术特质、教学语言形成路径分析、教学语言艺术具体运用以及自我的主观经验入手展开对华应龙小学教学语言艺术进行研究和解读，所以难免有研究和分析不全面、不系统的地方，有些方面可能带有主观色彩，对此笔者将在接下来的教学实践和理论学习中不断完善、深化论文。首先，在教学语言艺术特质方面，更加深入地研读华应龙老师的专著、系列丛书以及课堂实录，细细品读华应龙老师课堂教学语言艺术之精髓，并且在更加细致的层面上对其教育思想、教育理念进行多维度的解读和分析；其次，在教育实践中，笔者在未来从事教育行业过程中会将所研究的华应龙小学课堂教学语言艺术的特质等应用起来，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将华应龙老师的小学课堂教学艺术不断拓展和深化，更加系统深入地研究华应龙的教学语言艺术，并不断提升自己的教学语言。名师的教学语言对广大一线的小学教师来说是一个学习的范式，名师的数学课堂教学是如此生动的、幽默的、求真的、有生命和艺术的，其教学语言更值得教师去细细咀嚼。好的课堂教学一定是有生命力，但需要教师用爱去细心浇灌，以学生的生命为依托，用爱和美德去审视你的教育教学，必将收获最美丽的花朵，学生成长的同时，教师也会听见自己成长的声音。希望每一名教师都做一名温情的教师，去做有温情的教育，去上有温情的课堂，培育有温情的学生。

参考文献

[1]华应龙.华应龙与化错教学[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5:31.

[2]黄爱华.黄爱华与智慧课堂[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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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龙宝新.论教师专业成长的实践逻辑[J].教育科学,2012,28(04):41-46.

[7]罗敏.用匠心唤醒灵魂和润泽生命[J].中国教育学刊,2017(10):70-74.

[8] 刘 铁 芳 . 永 怀 初 朴 的 爱 心与童心:读中学教师李镇西 [J]. 教 育 发 展 研究,2015,08:52-55.

[9][10]丁东奎. 高中数学教学语言艺术性的探索与实践[D].河南大学,2013：18.

[11]本报记者 张贵勇.华应龙:读书成就了今天的我[N].中国教育报,2011-03-24006.

[12][13]龙宝新.论教师专业成长的实践逻辑[J].教育科学,2012,28(04):4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