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 | 论古希腊悲剧中的命运观
云南省昆明市石林彝族自治县民族职业高级中学 韩雪
【摘 要】古希腊悲剧是一种生命悲剧,它凝聚了古希腊人对生命的崇拜,对生命的思考,和对阻碍生命发展的命运力量的抗争。集中展现了人在处理陷于极限危机的生存困境时所经历的艰难痛苦,自我牺牲和所表现出的人性的自由与坚强。命运是不可战胜的,它可以主宰人的生死祸福,但人在命运笼罩之下的所作所为是有权自决的,在自己决定担负责任同时也就使自己成为悲剧的角色。
【关键词】古希腊 悲剧 生命意识 命运本质
古希腊悲剧从诞生那一刻起就蕴含了丰富的生命意识,我们也可以说古希腊悲剧是一种生命悲剧,它凝聚了古希腊人对生命的崇拜,对生命的思考,和对阻碍生命发展的命运力量的抗争。也正如朱光潜先生在《悲剧心理学》中所说:“悲剧比别的任何文学形式更能够表现杰出人物在生命最重要关头的最动人的生活,它也比别的任何文艺形式更能使我们感动,它唤起我们最大量的生命能量,并使之得到充分的宣泄”。①在对悲剧的欣赏中人认识到了自我,认识到生命的价值。同样希腊人也正是通过悲剧中生命的毁灭感受到了生命永恒的美。古希腊悲剧所以具有永恒的魅力,正是由于它深刻体现了人类旺盛的生命本体与顽强的实践活力,而这些正是超越时空永恒不变的。②
任何戏剧所意图呈现的无非是某种特定的生存方式,而悲剧则着力于建构主人公所身处的不可解脱之困境,并由此引发观众内心深处恐惧与哀怜的情感。
由于古希腊悲剧常以表现人的努力在不可抗拒的命运之下的无望作为主题,因此又被称为“命运悲剧”。希腊悲剧所运用和解释的神话,本身就充满了宗教意味,本身就连同于思考人类命运和上天的统治这些大问题的思想传统。这个传统从诸如赫西俄德和梭伦传到初期的悲剧诗人,又从这些悲剧诗人传到埃斯库罗斯。对于悲剧中英雄人物无法逃脱厄运的原因,亚里斯多德在名著《诗学》中将其解释为所谓“哈马提亚”,③即主人公在道德上或智慧上的缺陷。但后人却认为荷马史诗中出现的“强大的摩伊拉”才是悲剧舞台上真正的幕后导演。它不是一个有形的敌人或者一种具体的力量,而是一个无法改变的存在,一种不可逾越的界限。世上的每一个人从出生起都无可选择的置身其中,正如欧里庇得斯在悲剧《赫卡柏》中所说的那样“凡人当中没有一个人真正自由”。在人与命运的抗争中命运“于战鼓敲响之前已高奏凯歌”,处在绝对的强势地位。因此所谓命运悲剧事实上就意味着必然与自由的矛盾,意味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外加限定与主人公生命力量的矛盾。当这种矛盾上升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时就最终导致主人公的彻底失败。
希腊悲剧并不直接呈现惨烈的失败情景,事实上在古希腊时代戏剧演出中所有杀人流血的场面都不在圆场上表演,而是通过传报人之口传达。希腊著名悲剧之所以能够引起强烈的悲哀和恐惧情感,是因为它们所着力表现的并非失败本身而是失败的不可避免性。弗洛伊德认为:“悲剧中的英雄注定必须受苦,这也是构成悲剧的中心,他必须背负那些被认定的悲剧性罪恶”。悲剧的主人公被看作一个不应受罪的人,但她从戏剧开始就处在命运的阴影笼罩之下,她所作一切挣扎和逃避的努力最后都归于徒劳。马拉美说“理想戏剧的优越性在于它是人类命运意义的揭示”。把悲剧世界中的终极力量归之于神或某种不可知的神秘力量在古希腊人看来是很自然的,而命运正是这样一种神秘的印象,一种不可见的事实。对黑暗中的物体抱有恐惧感是人类自我保护的天性,所以在希腊悲剧中,令人感到可怕和可悲的与其说是命运为人带来的灾祸,宁说是命运本身。由于命运对于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拥有同样的权利,因此在潜意识中对舞台人物的不幸境遇,有朝一日也会降临到自己身上的畏惧,就造成了古希腊人心目中深刻的悲剧意识。
命运观是古希腊哲学的重要哲学观念,“命运”这概念有两层含义:(1)它是外在于人且支配人的一种神秘力量。在古希腊神话中,人格化女神摩伊拉是这种力量的化身;(2)“命运”这一概念的标志为一种前定的个人,民族或历史的走向和完成。这种含义和第一种含义有着内在的l 系,即这种“走向和完成”是由作为现实力量的“命运”支配着的。在古希腊悲剧中,命运就是在这种神秘力量支配下的 “前定的未来”,其表现形式为“神谕”,即预示着即将完成和最终确定的人生图景。
在古希腊悲剧中,神谕最初是凭自然现象向人类启示他们的智慧的,它往往是隐晦的,但它含有确定性的力量,这种力量来自神,常常预言并决定求神谕者的命运。在《俄狄浦斯王》中,俄狄浦斯本是忒拜城的王子,但是在他出世之前,他的父母求得一个神示 ,说俄狄浦斯将弑父娶母。无论是俄狄浦斯父母还是他本人,从知道这个神谕开始,就尽力去逃脱它的诅咒,但无论如何努力,神谕仍一步一步实现。而俄狄浦斯本人始终是盲目的,他的每一个努力都使他自己更加接近厄运。俄狄浦斯没有逃脱命运的最后审判。他最终刺瞎了双眼,放逐了自己。在这里神谕表现为某人会采取某种行动的神秘预见上。这种行动的结果是可怕的,悲惨的;同时它又是必然的,确定的。英雄的命运是什么并没有明确的原因,神谕是决定一切的力量。
除了使命运的最终结局具有不可改变的确定性外,神谕还决定了悲剧情节结构的必然性。这一必然性表现在,它决意要使飘忽不定的人生固定下来。这一点也正是悲剧的独特之处,即它具有一种要求必然性的情节结构,这就使得悲剧人物的命运总是给我们一种前定的必然如此的印象,即“命运感”。命运形式使前定的未来,也就是说,悲剧一开始就预先指向了这个未来。或者谁,悲剧的结尾“必须把全部行为概括为戏剧一开头就已暗示 出的一种可见的,实现的命运”。这样,悲剧一开始,就给我们一种离弦之箭直飞箭靶 的那种必然如此的痛快淋漓之感。
这种必然性以“悬念”的形式体现在悲剧中。对于 “悬念 ”的形式 ,苏珊·朗格有独到的见解:“这种对即将来临之未来的持续幻觉,这种在任何令人大吃一惊的东西出现以前不断增强的情景的生动显现,就是‘悬念形式 ’。④悬念形式把前定的东西预先通过暗示的方式透露出来,它指示着悲剧情节发展的方向,并暗示这一发展的最终完成。《俄狄浦斯王》一开始就展现在观众面前一个令人困惑的悬念:“谁是杀害忒拜前王拉伊俄斯的凶手?”对于这个问题,俄狄浦斯一出场,便向请愿者表明他的决心,他说:“我要重新把这案子弄明白。因为,不论杀他的凶手是谁,也会用同样的毒手来对付我的”。这使读者联想到俄狄浦斯后来用自己的手弄瞎了自己的眼睛。当俄狄浦斯下定决心惩罚杀人凶手时,他恶狠狠地说:“人人都把他赶出门外,认清他是我们的污染”,并且诅咒“这坏人定将过着悲惨不幸的生活”,同时发誓,“假如他是我家里的人,我愿意忍受我刚才加在别人身上的诅咒”。这些都是对“前定的东西的预先暗示”,极易让人想到俄狄浦斯最后的结局—自我放逐,生活悲惨。如果说以上还只是暗示,那么先知忒瑞西阿斯的话简直就是对无辜的不明真相的主人公的清楚的告知:“杀害拉伊俄斯的凶手就在这里——他将从明眼人变成瞎子,从富翁变成乞丐,到外邦去,用手杖探路前进。他将成为和他同住的儿女的父兄,他生母的儿子和丈夫” ,⑤剧中像这样的暗示甚多,这些暗示指示着背景情节发展的方向,并暗示着这一发展的最终完成:悬念造成悲剧情境,情境引发一系列动作,最终达到悲剧行动的完成。
古希腊悲剧在索福克勒斯手里已经达到成熟的境界,他的悲剧情节集中,结构严密完整,人物性格鲜明,语言朴质精练,富于表现力。他既相信神和命运的无上威力,又要求人们具有独立自主的精神,并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雅典民主政治繁荣时期思想意识的特征。他根据他的理想来塑造人物形象,即使处在命运的掌握之中,也不丧失其独立自主的坚强性格。和较早的剧作家埃斯库罗斯不同,索福克勒斯认为命运不再是具体的神,而是一种抽象的概念。⑥
《俄狄浦斯王》是索福克勒斯最著名的悲剧,也被看作是“命运悲剧”的代表之作。每一个了解其剧情的人除对主人公给予同情之外都不可避免的感受到剧中命运力量的强大和可怕。俄狄浦斯并不是一个受到不公正惩罚的无辜者,而是一个生来注定背负痛苦的原罪者。正如埃.本特利所说,他“仅仅作为一个人就是一种悲剧事实”。俄狄浦斯的命运是一种形而上的存在,其形象是任性的,偶然的,神秘的和先验的,其基本特点是不可以理性说明和无法抗拒。在悲剧舞台上命运仿佛是一个隐身的神秘角色,她不可捉摸,又无处不在,一步一步引领着俄狄浦斯走向注定的可悲结局。
俄狄浦斯所身陷的绝境正是由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无论是误杀亲父或者娶母为妻都出自他本人在不知情之下的自由行动。我们可以想象,假如俄狄浦斯不从科林斯出走来到忒拜他,就不会犯下弑父和乱伦双重大罪,但反讽的是他之所以选择出走,恰恰是为了逃避预言中的罪孽。这样我们看到了这悲剧中基本的矛盾:俄狄浦斯行为的结果违反了他思想的愿望,但他的行为本身又无疑是为思想所主使。目的与结果截然对立,俄狄浦斯就这样被分裂了。他所面对的不是与外在强敌的矛盾而是自身内在的矛盾,在他了解到这一矛盾之前已经造成了无可挽回的恶果。由于在希腊人的价值观念中俄狄浦斯具有一位贤王的各种品德,根据“无恶意者无罪”的伦理思想他是不应犯罪和遭遇报应的,于是就形成了俄狄浦斯同时作为一个“义人”和一个“罪人”双重身份的第二重矛盾,这是悲剧基本矛盾在舞台上的外化表现,也是直接陷害俄狄浦斯的困境。第三重的矛盾存在于俄狄浦斯和不可见的命运之间,即俄狄浦斯逃避命运努力的失败。只有在这一层面上命运形象才真正被引入并表现为主人公的对立力量,这一重矛盾是剧作家对于悲剧基本矛盾所作出的解释:命运意志被看作悲剧的本初动因。剧中命运形象的哲学意义:即人在不可抗拒的生存困境中苦苦挣扎时产生的悲的情绪和心境的最高总结。⑦在希腊古典悲剧中命运是整个世界的主宰,是一切苦难的源泉,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写结局的剧本。
命运在悲剧中表现为一种印象,一种事实,而导致这种印象和事实还有更深的原因。人在处理陷于危机的生存困境时是有充分自由的,俄狄浦斯受命运束缚,但是他在舞台上的行动自始至终是自由的。俄狄浦斯毁灭的直接原因既不是命运也不是神,神谕没有说他必须发现真相,也更不是他自己的弱点。招致他毁灭的是他自己的力量和勇气,他对忒拜城的忠诚,对真理的真诚。他是个自由的行动者,包括他的自残和自我放逐也都是自由的选择。
在《俄狄浦斯王》剧中,命运在主人公诞生时即通过神谕之口成为一种预期性的存在。假使俄狄浦斯不知道阿波罗的神谕,那么他所有的作为和遭遇都只不过是世间偶然的事件,而最后的结局虽然不幸但也只是偶然的结果。作家虚拟的这种事实上并不存在的神谕其意义就在于把生命中许许多多偶然性综合化为一种必然性,从而使命运表现为一个自在的实体形象,一个非人性的,强有力的君主。也正是这样的命运形象才能引起观众的恐惧和敬畏心理,因为没有人会把“偶然”看作一个可怕的敌人。在俄狄浦斯作出一生中各种选择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命运的存在,事实上是当他查明真相以后回顾历史时才看到自己的命运,所谓俄狄浦斯作孽的命运只是一种事后反思的结果,一种对无法理解的罪恶及苦难事实的自我开脱式的解释。按照正常逻辑事实本身应该先于对事实的解释而存在,但神谕在剧中的引入却使命运成为了一种“先验”,而现实中俄狄浦斯的自由行为则变成了对于预定命运的实践过程。
在希腊悲剧时代后期人性与现实逐渐开始占领舞台,欧里庇得斯是这一时期最具代表意义的悲剧作家。欧里庇得斯生活在雅典民主政治衰落时期,在智者学派的影响下他对流行一时的宿命观念提出了质疑。他所表现的神或命运往往是荒谬的。欧里庇得斯大胆把笔触由人的外在行动深入到内心世界,使剧中人物的性格丰满,心理真实。正如亚里斯多德在《诗学》中所说的那样:“索福克勒斯是按照人应该有的样子来描写,而欧里庇得斯是按照人本来的样子来描写”。⑧
在欧里庇得斯最著名的悲剧《美狄亚》中我们可以看到人性的光彩遮掩了黑色的命运。美狄亚叛父杀弟的行为决定了她不是一个普通伦理意义上的英雄或正义角色,但在悲剧命运面前不屈服的反抗却使她身上表现出人性的尊严。我们在这里所最应该加以注意的是她在不幸既成事实(伊阿宋决意另娶科林斯公主)之后所作的报复行为:先是用计毒死新娘与国王,然后亲手杀死她与伊阿宋所生的孩子。在命运的安排下美狄亚无力使伊阿宋回心转意,但她不愿就此忍气吞声的屈服而是选择了积极的反抗。美狄亚杀子之前那段复仇热望与亲子之情在内心冲突的独白在戏剧史上极为著名,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她在绝望中对命运的严厉指责。正如S.普拉斯所说:“她是复仇女神本身...她所犯下的骇人听闻的罪恶不是针对她负心的男人而是针对她的命运,或这世界的秩序”。
我们还记得面对黑暗的命运俄狄浦斯最终选择了自我放逐,这种做法尊重了社会风俗和习惯法并维护了城邦的利益,但对于他本人而言无疑仍是一种消极的态度。在索福克勒斯的价值观中,无条件屈服于命运的意志之下是唯一正确和正义的选择,所以才有《俄狄浦斯王》中主人公最后的自残,《埃阿斯》和《安提戈涅》中主人公最后的自杀。在我们今天看来这种价值取向无疑是纯粹宿命论的,它无视人性与生命本能的终极要求,使人变为命运手中的玩偶。在希腊悲剧时代前中期,这种思想占据悲剧舞台上的统治地位。但《美狄亚》改变了这一局面。作为一个身处命运枷锁之下的反叛者,她不惜使用残忍和诡诈的手段来张扬自己的自由。在剧中美狄亚自始至终保持着自我精神的清醒,在她所设计用来报仇的计策中充满了理性和才智,简直可以称之为复仇的艺术。美狄亚是一个自我中心主义者,也是一个希腊悲剧时代的人文主义者。我们在欣赏悲剧时对美狄亚这一形象寄予同情,并非因为她蒙受了不应有的苦难,而是因为我们在她脸上看到了我们自己内心的表情,在她眼睛里看到了人类真实的灵魂,看到了人类生命力量对命运不屈的反抗。
尽管无保留的承认命运的强大,但希腊悲剧却并非一场由命运所操纵的木偶剧。事实上如果没有人物形象的塑造任何戏剧都将是无生命的。古希腊剧作家们在对命运无上威力敬畏的同时却着力表现主人公在不幸命运下的挣扎,绝望和反抗,从而建构了许多人尊严的形象。这是由他们的价值观所决定的。希腊人尊崇英雄或“半神”,认为对外加力量进行顽强抵抗以保持自身“纯洁”的做法是人性中勇敢和高贵一面的体现。悲剧英雄是人类状况的典型形象,他是生存的掌握者,也是生存的承担者,他必须同时承担生存的罪恶和苦难。他是人类生存困境中的净化者和牺牲品,他所负有的义务就是作为世人的代表或“替罪羊”勇敢承受命运。他在命运威力之下不畏惧逃避的举动(无论是屈服或者反抗)将被视为英勇和尊严。从荷马史诗中的赫克托尔到埃斯库罗斯笔下的普罗米修斯再到俄狄浦斯和美狄亚,在命运的重压之下他们都没有做出逃避的选择。赫克托尔选择了与强敌进行必败的决战,在恶兆预示出不祥的时候他说“最好的命运是为了保卫祖城而战”。⑨普罗米修斯宁可被缚在高加索岩壁上也不向宙斯求饶,俄狄浦斯承担起全部罪孽的责任实施自我惩罚,而美狄亚大胆指责命运与神灵的不公并进行报复。在古希腊人眼中这些做法并不一定都是正义的,但这些做法无疑表现了人在困境中的自我价值。
希腊悲剧与人的生存困境的关系是直接而密切的,剧中人则是理想化的,充满生命力量的。人总是渴望走出困境或超越困境,正是在不断奋力冲决困境的痛苦挣扎中体验到了属于人的一切,体验到了自身无尽的价值。⑩希腊悲剧在作为微观世界的舞台上集中展现了人在处理陷于极限危机的生存困境时所经历的艰难痛苦,自我牺牲和所表现出的人性的自由与坚强,这就是所谓理想的“希腊精神”。命运是不可战胜的,它可以主宰人的生死祸福,但人在命运笼罩之下的所作所为是有权自决的,主人公在自己决定担负责任同时也就使自己成为悲剧英雄的角色。共存于古希腊人心目中的宿命思想与人文精神就这样奇异的互相结合在一起构成了希腊悲剧的灵魂。
悲剧实质上是人的悲剧,因为它对人的生命的概念提供了实体,戏剧化的现实,以及伟大艺术的地位,而这种人的生命的概念是通过人的最内在的本性中的实践过程形成的,并在传统上存活在人的命运之中。
注释:
①朱光潜.朱光潜全集 (第6卷)[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0。
②赵 凯,王贤波:《“生命意识”古希腊悲剧的重要特征》,安徽大学文学院。
③参见亚里斯多德:《诗学》,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60页 。
④苏珊 ·朗格.情感与形式[M].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
⑤郝瑞丽:《古希腊悲剧命运观的审美特征》,中国政法大学外语学院。
⑥陈洪文,水建馥选编:《古希腊三大悲剧家介绍》,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 。
⑦参见任生名:《西方现代悲剧论稿》,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8,21页
⑧参见亚里斯多德:《诗学》,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124页
⑨《伊利亚特》第12卷,第243行
⑩参见任生名:《西方现代悲剧论稿》,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8,29页
【参考文献】
1、[美]伊迪丝·汉密尔顿:《希腊精神---西方文明的源泉》[M],葛海滨译,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3年3月
2、[德]尼采:《悲剧的诞生》[M]缪朗山译,海门:海南国际新闻出版中心,1996年3月
3、赵 凯,王贤波:《“生命意识”古希腊悲剧的重要特征》,安徽大学文学院。
4、聂珍钊:《论希腊悲剧的复仇主题》[J],外国文学研究,2001年(3)
5、石敏敏:《希腊人文主义—论德性,教育与人的福址》[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9月
6、罗念生:《理解古希腊悲剧》[C],北京作家出版社,1998年12月
7、郝瑞丽:《古希腊悲剧命运观的审美特征》,中国政法大学外语学院。
8、佐明:《悲剧人物和悲剧精神》[J],文艺理论研究;1980年03期
9、陈洪文,水建馥选编:《古希腊三大悲剧家介绍》,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 。
10、司玉英:《命运观与古希腊悲剧的审美架构》[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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